阿谁

我想起医务所实验室中,那床洁净的解剖台,那扇唯一的、单独开往光的来向的窗。然而此刻,天光雪白明亮。在石砾地上,在铁丝网下,在集中营的周边,光线充斥于空间之中。那种色泽的光,既无温暖之意,也并不冰冷,它只是存在着,任凭行人、雨水、雪花与历史无声地穿越它们。
孩子们走远了。而那个十岁的孩子,也无声地离开了此地,离开了我。我知道,这里是光的坟场。光的量体于此存在,然而不再具有任何关于亮与暗的意义。
他们的步履在石砾地上压磨出沙沙的声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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